《白蛇:浮生》
綜觀追光動畫的“新傳說”“新神話”“新文化”三條產業鏈,其創作旨趣或可描述為“數字古典主義”。前現代漢字成為不同華語地區跨越方言口音的前提,這一共有文字系統召喚出全球華語時代相近的文化記憶。而當數字化媒介開始重述中國古典故事,“華語古典主義”也就與“數字”相遇。她特別強調了“記憶”的重要性:這里的“記憶”既指向消逝已久的文化記憶,也指向數字虛擬空間中的記憶存儲功能。將數字與古典相結合,可能會為我們提供思考“中國性”的全新視角。具體到《白蛇傳》的當代流傳過程,公眾的文化記憶其實是由媒介塑造的,這是一種文化記憶的層累效應。動畫電影《白蛇:浮生》自覺利用了這種效應,通過視聽手段,充分調動公眾對電視劇《新白娘子傳奇》、小說及電影《青蛇》的不同媒介記憶,產生層累疊加的情動效果。
當然,數字空間里的“記憶”只有不斷從虛擬轉化為實體,才能有效收益,故而,數字古典主義的在地轉化應是一個重要議題。毫無疑問,2023年暑期上映的《長安三萬里》把追光動畫的藝朮創作推向了一個全新高度,其最為成功的策略之一正是將地理空間“長安”敘述為電影的情感記憶中心,進而創造出“詩意地理”的審美境界。這樣,數字動畫里的城市景觀風俗也就成為地方文旅產業的重要表徵環節。《白蛇:浮生》顯然吸收了這種產業經驗,將白蛇故事與杭州城市地理深度綁定:西湖、過軍橋黑珠兒巷、丰樂樓、九溪十八澗、沙皮巷、潮門瓦子……種種古典景觀固然在空間意義上得到了充分展示,但也有其內在的時間性。本片對中國傳統節氣十分重視,整個故事從元宵佳節開始,曆經寒食、端午、重陽,最終回到元宵節,完成了敘事回環。不同節氣又生成不同的地方風俗,吃青團、賽龍舟、觀潮等時令民間儀式皆與杭州地方風物相交融,共同搆筑了文明意義上的“時空體”,恰似片尾越劇戲腔所唱:“一杯千里,同憶一湖柳。”
這似乎印證了數字古典主義的物質化傾向:白蛇浮生,終究化為民眾記憶里的西湖倒影,反倒是湖邊楊柳,依舊隨風搖曳。從文化記憶到地方風物,大眾對時間的感知可以被空間化為某種物質載體,這是一種根植於中國傳統文化的時空觀念。
《白蛇:浮生》中的角色的表情會更細膩, 在技朮上第一個突破,比如臉上互動被擠壓,他的結搆或是形態都要方便動畫師去操作,所以對於綁定、模型的配合都有非常高的配合體系才行,最后達到動畫師可以制作這個動畫。 做這個的難度比較高,有配合很多控制器,太多控制器綁定會很重,要以一個動畫角色輕,又要達到效果。在表情的技朮上,是需求的驅動上來的,以故事的表演為主。
流體特效上能做到越來越真實,最難的在於特效和角色表演產生互動,要有一些根據角色的變化產生特效上的變化,而且這種變化需要有一些動畫性,所以它的造型或結搆需要更合理,還要有藝朮的效果。所以在這方面,不僅僅需要真實的特效就可以解決,要有很多藝朮判斷才能解決。從技朮上要試很多東西,還要不同的部門協作,融合不同的藝朮點來實現這個互動。